修罗道内,平静异常。
夙忆夙忘惊讶不已,看见远处的天妖皇和地妖皇手拿八琅之璈,惊讶道:“昔日修罗道群妖争夺,状况极为惨烈,怎么这一次什么妖都没有来,平静的如此诡异?”
浅浅蹙眉,落在天妖皇和地妖皇面前,看着它们幻化不定的身形,说了句:“我靠,这么随便啊?”
妖皇转头看她,哈哈哈笑道:“妖呢,就是这么随意任性咯。不然搞的和人界一样啊,还要祭祀还要搞几天的酒宴啊?还是和鬼界一样,阴森森的灭光才休啊。”
“就是,做妖就是这么随心咯,不然我还不如去做鬼做人呢。”
说得这么有道理,浅浅不由自主地点头。
“啧啧,没想到只有你来,”天妖皇摇了摇头,马上被地妖皇打断:“白痴啊,根本不是只有她来,是别的不敢来!”
天妖皇手里拿着半截八琅之璈狂力敲击了地妖皇,不屑道:“你才白痴,拜托,妖皇能不能稍微端庄一点。”
地妖皇反敲回去,明显是在做类似翻白眼的样子:“怪我咯。说的跟你好端庄似的。”
两大妖皇彼此嫌弃了一番,谁也看不起谁,各自“切”了一句。
浅浅和映辰对视一眼,妖皇你们确定不是来唱戏的么?
夙忘和夙忆看着妖皇手中的八琅之璈,跃动不已。
“我靠,你们两还不死心啊!”天妖皇和地妖皇齐声说道:“都说了那个传说是假的,你们就不要再做梦啦。”
“别废话,关起来就好。”
“说得这么有道理,那就关吧。”
浅浅看着夙忘夙忆又被关进了灵戈塔,越发觉得两位妖皇简直太任性了。
“哎呀,反正我们两呢,也不想做妖皇了,八琅之璈就先交给你了,不过呢,妖皇一向是两位,你有没有别的适合的妖推荐一下,最好是要和你不相上下的那种,免得你专制嘛。”天妖皇把手里的八琅之璈和地妖皇的合在一起,放到浅浅手里,“要是太专制了,和人界就没有区别了哇。”
浅浅脑海中立马浮现了琬琰的身影,说道:“我有推荐,可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说出来哦,我们帮你找找。”天妖皇幻化出一个巨大的幕布,上面列着万象众妖,浅浅看见自己的身行摆在第一列,可是左右翻腾,都找不到琬琰的身形,如是翻了好几遍,浅浅不由的一惊:“难道他……”
天妖皇摇摇头,说道:“死了就不好找回来了,不过如果和你不相上下,怎么会轻易就死了呢?”
浅浅心中一紧,难不成他留在了天谴之境?所谓何等后果,就是销声匿迹?连忙转头打算问映辰,映辰连忙摇头道:“哎呀,我做不了妖皇的,我要是做了会被虐死。”
浅浅无奈一笑,说道:“你别想太多,我就是问你,琬琰到底走之前说了没说去了哪里?怎么会在妖界众生找不到?”映辰为难一笑,摆手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就是帮你疗伤后,就独自走了,真的没说去哪里。”
浅浅心中一凉,比之于难受,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莫名愤怒和后悔,而后化为焦急,连忙问道:“那他会在哪里?”
妖皇们哈哈一笑:“我们怎么知道,不在妖界就在别的五界咯,哎呀,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啦。我们也算是功成身退啦,小姑娘,再见。”两妖相拥而笑,彼此融为一体,钻进六道轮回,再也不见。
在这修罗道上,浅浅已然成为独一无二的妖皇,而内心却无比的失落,琬琰。
八琅之璈随着浅浅的心境渐渐鸣放,吸引着周围所有妖众,浅浅大声喝道:“妖界众生,立马寻找千年九色锦鲤,任何消息,得之必报!”
于是浅浅将八琅之璈背在身后,拉起映辰,四处找了起来。
可惜翻腾数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甚至回到九皋山去找安歌,安歌也说,那次琬琰留了书信之后,再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安歌殿内,浅浅如斯平静地问着安歌,像一张落入湖面的纸一般,不带一丝波澜的沉静:“那你最初,从哪里将他带回九皋山的?”
安歌自竹攸死后,一直过着不悲不喜,不冷不热的生活,既不喂鱼也不看书,只是静静坐在池塘边,看着蒲公英飘落在水里,然后波澜不惊的捞起来。那种明明还在呼吸,却早已心如死灰,大概是这种样子。
“我记不清了。”安歌只是淡淡地一句,背过身去。
浅浅低眉,知道安歌,是不愿意多说了,看着他这般介于生死之间的存活,嘴角牵动,看着当初大家一起谈经论道的庭院,修复的已经和当初一模一样,叹了口气:“不如去看看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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