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她俯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微笑:“薇儿这就要和哥哥分别了,薇儿要去做只有薇儿才能完成的事情,哥哥却不能去,哥哥要好好的、好好的归隐山林,快快乐乐的生活……”
明峪眼神模糊起来,他一手抓紧床上的被单,一手却紧握住了薇儿纤细的手腕,凭着最后一丝清晰的意志,他掩不住受伤的开口:“不要去……”
温暖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侧,薇儿轻拍着明峪的肩,自己能活到现在,已是很幸福的事情了;闭目感受着明峪身上的温度,她脸上尽是凄美的笑意,她口中婉婉的道:“哥哥,谢谢你的守护、谢谢你、的爱。”
相同的夜晚,却有着不同的故事,世间和个人的悲欢,虽不是刻意,却也要一幕幕的、不可避免的上演。
吸进肺腑的空气中掺杂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怎么会如此呢,好歹这也算是她的闺房啊,虽然是临时的。
秋无颜翻了翻身,不悦的睁开还依然沉重、疲倦的眼睛,模糊的视线中,有一个浅淡的影子正端坐在椅中,一缕青烟正袅袅的从影子的口中缓缓的飘出来。
不是做梦?窗外皎洁的月光细细索索的透进来,白花花的胡子轻拭过秋无颜的手腕,被解开的七彩丝线在月光下明亮的泛起光彩,胡子似也欣喜的抖动起来。
手腕上被白胡子擦拭着,痒痒的,秋无颜全身的毛孔立刻竖起来,假寐的她实在无法再忽视这极清晰的触感、说服自己这是在做梦了吧,她浑身一抖,刚要张口大叫。
“丫头,醒了就起来吧。”稳幽幽、平和和的声音缓缓道,像是早就看穿了秋无颜的假寐,老人家吸一口烟,闲适的吐着烟圈,晶亮的眼眸闪出一些光彩,他看着秋无颜手腕处的那抹丝线,神情中难掩一抹激动。
“老爷爷,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的房中、不太好吧。”秋无颜翻身起来,背靠着墙,哀怨幽幽的道,还好她的睡相还不至于糟糕,她睡前也喜欢穿的整整齐齐的。
“呃,咳咳……”吸了半辈子烟,还是第一次被烟呛到的老人,大声咳着,那神情中的激动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爷爷,你没事吧。”秋无颜赶忙下床,她体贴的替老人捶背,看着老人长长的、白花花的胡子,她竟觉得,哇,好飘逸的美须王呀,一双小手,不由的就朝着老人的胡子扯去,还伸手扯了扯,这不是假的吧?
刚舒缓些的老人,享受着秋无颜的捶背,还没到一刻钟呢,就张口惨叫一声:“啊,丫头,你要把老夫的胡子扯断啊?”
“啊uff0d”秋无颜也被老人的一声大叫,吓了一条,她跳起来后退几步,揉揉耳朵,不会吧,这老人家看来也有百岁了,还这么的精神奕奕、中气十足啊,这一嗓子差点没把屋顶震塌下来。
秋无颜眼眸瞟向屋顶的心思,被老人一眼看穿,他不悦的扁扁嘴,感情这丫头还不知道他的本事,和他在一起,还用得着担心个人安危吗?莫说是一间小小的房屋,就是天塌下来了,老夫也能给它撑起来,当然了,这就有些夸大了,只能是比喻、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