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云一听有救,险些跪下。
大夫又才说:“碰到别的大夫,还真不一定能救,不过我这刚好有些偏方,但可试上一试,既然我敢试,那我也必然要救活此人。你且去市场买些……”大夫一口气交代了一堆必须品,海月云连想都没想便牢牢记住飞奔去买了。
她或许没想过身上是否有钱银,到叫她为了买回那些东西,开始拿身上的饰品做抵,那可是相当值钱的东西,照她那样的抵偿她是亏大了,不过她完全没上心。
买了大夫索要的东西便急忙敢回,静静的守着大夫救治。
自然关于买东西也有后话,就是她拿身上的物件抵偿,才留下了痕迹,叫有心找她的人能循着找来。
人救不救得回来,就要看他了。大夫是这么说的。
之后她便在医馆的一个小仓库腾出的地照顾青云,一来随时有情况可以叫大夫,二来,她心底多少没把握,住在大夫这,至少能安心些。
她真的很怕,青云就这么死了。
她的照顾几乎无微不至,药喂不进,就用嘴对嘴的荡时间在静静流走,她对于青云的关切,大夫都看在眼底,时常看着她照顾青云的背影,叹着气摇头。
是啊,换做了谁都会叹气。
起初大夫还以为是一对璧人,那种同患难的精神,那种不放弃的坚韧叫大夫破例一回,用了很少会摆出台面的本家功底来救治。
可当海月云要求住下时不得已才说出这人是一个太监时,大夫便开始了有意无意的叹气。
他是替这两人难受。
不过这些,海月云都不知道,她只越发的疲乏,却又担心一个不留神,青云会撒手离开,便睡了又醒睡了又醒,一直未好好的睡好觉。
一连七日,在大夫的精心调理下,海月云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青云总算转醒。
他醒来时,海月云已经累爬下,沉沉入睡。
看着这张熟睡的脸:瘦了。
不觉有些心疼。
这些日子都是她在照顾他么?
他鼻一酸,不是想哭,而是闻见了酸味,便向着自己身上嗅嗅:酸味是自给身上传出的。
这清秀的半大模样少年,噗嗤一笑。
刚还想,是不是她无微不至的照料自己,便是闻这味,想必……
青云不打算吵醒海月云,本想掀起铺盖给她盖上时,她便惊醒了,口里喊着“青云别死!”
这一惊一乍正好对上了某人的眼,海月云顿觉鼻子一酸,抱着青云便又哇的一声哭了。
这倒难为了青云,好似他活过来才害哭了她的。
他拍拍她的背,声音还很虚弱:“别抱了,奴才都臭气熏天了。”
海月云这才又哭又笑的起身:“我去叫人给你打水。”
“别,你别去。”青云又顿了顿才改了语气:“奴才自己来就好。”
海月云固执起来:“就你这一阵风能吹跑的,省了吧。”
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外,青云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又笑了。
只是这一刻,他心中有一种甜,深深的在五脏六腑里绽开,他曾以为,那会是他的终点,可他还是醒了,被她救了回来。
很快,就有人打着水进了屋,是大夫的学徒,倒是个体力充沛的少女,没想到力气大的异于常人,不逊男儿的本色。
拎着大大的热水桶进来之后,少女又跑了出去,少时又拎着大大的一桶冷水进来,再跑了出去,最后拿了个大大的木盆进来摆放好,将瓢一放,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才关上门离去。
青云不解,那个眼神怎么如此怪异。
却也没有多想。
一个时辰后,青云见不到海月云,便走了出来寻找,大夫好心告诉他,是去购买行装了。
也当是闲聊,大夫还絮叨的与他说,说你这主子好不懂得常识,那么些精贵的首饰竟不知道价值几许,还愁没钱买行装,幸得丫头发现的早,叫她去把剩下的两件首饰典当了先换做钱银,才有了这宽裕的计算。
青云并不是不想听关于海月云的事,只是他更加担心海月云一个人会遇上什么不测。
大夫又说他不懂了,说是有丫头陪着她能出什么事,丫头可是身手了得呢,寻常看来一点猜不出是学医的,倒像个侠女。
青云只得苦笑,心下却还是不住的会担心。
或许经历了这样的生死患难,使得他对海月云的情感又变了在变,变得有些不适当的牵肠挂肚了。
正当青云想循迹去找,海月云却急匆匆的回来了。
那面色焦急的神态,进屋见了青云便抓着往外跑,跑时还冲大夫说道:“大夫请将痕迹清理一下,追杀我们的人找上门来了,他日有机会,再来报答大夫。”
拉着青云套路的手里还拽着两个包裹,她也不多解释,拽了马车,便将青云推上去,拉起缰绳便火速逃离。
一路上的飞逃,她只说:“在街市远远瞧见了那日绑架我们的刀疤男,原来他未死,正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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