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但那一个字,一个应声,硬生生的撞进了他的心坎里,理智什么的,似乎再也荡然无存。
他只是想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再无它想。
“唔……”这一次不再是狂野霸道的吻,但却比之前那霸道狂野的吻更甚,阎少羽所带来的甜腻勾得她险些失了魂,她闭上了眼。
沦陷?
不,心不能乱,更不能投入。
海月云,你别忘了,这只是在一步步逼近,逼近你的目标,那将仇国逼入绝境的步骤中的一种。
海月云此时是在自欺欺人吗?
也许是吧。
至少她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回到计划之中的,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可以做到不沦陷……不沦陷。
海月云缓缓睁开眼,努力的给予,最大的给予。
缠绵的两人一人早已承认沦陷,一人却自以为自己是不会沦陷的。
海月云,你可知,那一瞬,你已经忘了纠缠在心头窒息的仇怨。
骄傲如她,此时此刻却只能迷失在那如虚幻的迷宫之中,只觉得他是一团火焰,毫不留情的将她吞噬……再吞噬……
而那竟然是她期盼的。
那一夜,他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她如是天外下起了雨,却被两人遗忘在外,冰冷丝毫感染不到炙热的两人,或许,他们一旦开始,想要停下是个问题。
缠绵了整整一宿,天明之后阎少羽都未曾疲倦,却带着幸福的笑意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可人儿,她太疲倦了,一夜的折腾此时只怕得一觉睡到天黑。
同样的笑,却不同的眼神,经此一夜,眼前的可人竟然是属于自己的,叫他总觉得是在做梦,所以不敢睡下,怕会醒来。
就让他再多看着她一眼吧,多沉浸在这醉人心田的瞬间,笑意化得更深,渗入了他的眸子。
良久,他才悄声起来,打算去抓几条鱼回来,待她醒了,烤给她吃。
他刚前脚走,海月云便睁开了眼,攥紧了被窝将鼻息留恋的埋进去,经此一夜,她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也使得她的固执更加的坚定,在心底细算着,大概再待半个月阎少羽的腿伤也该好了,其实大可以这几日启程,如果出路不是太陡峭险峻的话,大可以这么做。
她知道他出去了,在他起身后,她才缓缓醒来,那是因为失去了那双使得她安心的双臂环抱着她,心是空的,就像是身边空荡荡,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她才睁开的眼,说不出此时的滋味。
她该想的,是如何回去。
阎少羽肯定不愿意她回去。
该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一滴泪钻进了被窝中,她的心揪着的疼,她这是在乎阎少羽的想法吗?
多荒唐的自己啊。
是啊,无论怎么做都行,只要回去,只要保证阎少羽也愿意回去,并且顺着她的计划一步步被逼到兵变,那就行了。
一只壁虎追逐着误入洞穴的蝴蝶,似乎未曾注意到海月云的存在,大咧咧的从铺盖上爬了过去,蝴蝶似乎也在逃离,刚逃脱了壁虎的追逐,却撞进了蜘蛛网之上,扑哧着翅膀,蜘蛛早已等候多时,快步上前注入了毒液,它,再也飞不起来。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
只是她,再也无心睡眠,明明该是疲惫,可只觉得心越发的冷。
她不清楚,这算不算是仅仅一夜便想要依赖那样的温存,她不清楚。
他去了好一会,怎么还未曾回来?
早该回来了,她平日里出外,若仅仅是寻找食物,绝不会去那么久。
披上了衣裳,她管不住自己的双脚,寻他去。
人,会去了哪里?
五步,十步,奈何步子总也迈不大,不知与她擦身的树木几何,她第一次发觉,平日里似乎稍稍便走到的路,今日里格外的漫长。
水声淅淅,有人在唱:今夕捕鱼满船载咯,趁夜好得喧市位,赚得铜子围满腰咯,欢喜稍上锦稠去,只愿婆姨不识穷。
明明白白净净长相斯文温雅,却唱着这般民间的歌谣,下意识的,她唇角微微扬起。
手指轻轻撩开枝叶的遮挡,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天然湖前。
一袭淡蓝的色彩,半敞着衣裳,双袖都掳到了肩上,半蹲在湖边,湿透的双手将活蹦乱跳的肥鱼往草质编制的笼里放去。
海月云微微蹙眉,是瞧见了他的裤腿也湿了大半,不是有伤在身么,这是胡来。
一阵风儿刮来,那长长地发丝便轻舞飘逸起来,见他身一弓又扑抓着向湖边抓去,好似是瞧见了又一尾犯傻靠近的鲜鱼。
“你若总这般,腿还能好么。”轻轻的叱责,其实她担心他。
那俊美的少年闻声回眸一笑,不知为何,她竟想起了一句话来: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