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吃饭,好感谢早先收留的恩。
这不,他才跟着第一次进了这最有名的花楼!
满屋子的姑娘们,一个个都穿着那么露骨,叫他紧张到不行,举起酒杯,他只有频繁灌子尘的哥哥来分散注意力了“来,继续。”
“这这……”富态男人现在倒是郁闷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鄙人不甚酒力,真是一口都不能再喝了,不会喝的!”已经够直接了吧,够详细了吧!
这清瘦的少年似乎领悟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耳边竟听见子尘在与别人这么说道:“你,过来。今夜这家楼里的姑娘,这全包了,是为了给这这位爷接风洗尘。”
暮地抬头,他只刚好瞅见,桌上刚刚摆放出来,那一叠厚厚的银票,便是子尘打算包楼的钱。
“子尘,疯了不是?”这么多钱,哪能这般挥霍!
原来子尘是富家子弟!
这般挥霍,这来头也太大了吧!
小厮眸一亮,当即应口,便去寻老板去了。
他还过着数铜子的日子?可他却随意能包楼!
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就算是官家子弟,就算是家产万贯,这一不图显摆家赫,二不是寻花问柳,只单单跑来喝点花酒,得需包下整家花楼,只为了让他这个所谓的‘萍水相逢’‘享受享受’?
未想他这曾‘沦落’与他吃住一起几日的兄弟子尘,却是挥霍无度!
杯酒下肚,他甚觉不爽,又再倒了几杯喝下,那给郁闷的这场豪气云天这才缓了下来,似已打定了什么主意般,将身一起。
“好,爽快。”子尘瞧见他如此豪迈,也跟着‘霍’的站起,一边快速给自己斟酒,似是之前他喝了几杯,他这也要连喝几杯一般。
见他一杯又一杯酒的一饮而尽,这清瘦少年才拍了拍子尘的肩“这人多,咱去雅间,我有话要说。”一边说着,一边替子尘这不会过日子的少年将桌上摆放着那厚厚一叠准备包楼的银票给一抓,往子尘衣襟里胡乱的一塞,抓起他的手便往楼上走。
子尘不喜欢有人太过靠近。
下意识的,他抽回手,几人都心知肚明,没说什么。
上了阁楼,每一段距离便相继站着几个小丫头,服侍在外,只要负责的雅间里有人摇铃,便能在第一时间进去服侍。
富态男人还没问,便有个小丫头追了上来,问是要雅间?说是。她那小小的个头便先前引路。
这家花楼灯火盛,花楼外却还相继总有人往里钻。
可见名气是有的。
从刚才一直站在海月云身后的丫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海棠姑娘,随我去后厅等待。”
海月云便起身,抱着琴跟丫鬟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看起和她一般大,她瞅了海月云一眼就走了,丫鬟小声说:“这个姑娘花名叫牡丹,是头夜,也是随了姑娘是替换上一代花名的姑娘。”
她没说话,在后厅坐下,将手中琴弦拂弄,唱着一首连丫鬟也未曾听过的,心痛的曲子。
“海棠姑娘,随我来。”一个丫鬟。
她刚准备将琴抱起,那丫鬟止住:“不用抱琴了,一会需要只消喊我们去拿便是。”
点了点头跟着那丫鬟绕了几转,便见到嬷嬷笑着冲她挥手.
“嬷嬷有事交代?”海月云欠身道。
“海棠啊,今天嬷嬷替你高兴纳,里面的公子可是相当俊美纳,嫩得很,你可是要好好伺候。”看着眼睛角都笑开花的嬷嬷,海月云料定,她将她卖了一个好价钱。
“嬷嬷放心。”
“来来,这里。”她拉过海月云的手将海月云往天字阁里一推……
“哪个男人不爱喝花酒风流快活的,兄长便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也莫再推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你打点,今日,你才是正主。”那是多么好听的声音……
这声音却叫她为之一颤!
这声音的主人是阎少羽!
便是这时,嬷嬷将她一推,进了天字阁。
人一进来,就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
这姑娘梳了个高髻,乌黑的发丝高高挽起,露出优雅的颈部,白皙修长。
一朵朵细小珍珠做成的珠花,插在发髻上,便犹如星辰点点,衬得素雅高贵。眼尾作凤尾妆淡淡的嫣红扫过,一双妩媚的眼睛,温婉抬起向雅阁里看去,那神,勾人心魄。
峨眉淡扫,朱唇轻点。顾盼轻扫,风华无双。
长长的裙摆逶迤而来,衣上薄纱处亦是绣了华丽的点点桃花。
更不提她那倾城之姿容!
她将身一礼:“海棠,见过几位公子。”
眼神微微有意无意的落向另一边,那个只管喝酒,不管抬头看的少年,那个她今生再也不会忘了,也忘不了的男人!
美盼中楚楚惹人怜,只为一个不曾看她一眼的少年,只是这中滋味,谁又知晓,只能自己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