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全意之下,皇妃自然比将军大,可也得看是哪一国的皇妃,换了殇国,皇妃或许只是昙花一现的代名词。
“裳林?有事么……”暗哑的声音从里间模模糊糊的传来,似真似幻,听不真切。
“让我进去骂醒他。”小蝶看样子是磨刀霍霍了。
裳林将她又拉了回来:“乖乖等着,我进去。”
小蝶本想说些什么,但看裳林已满脸怒气,便咬牙忍了:“知道了。”
裳林迈步进了屋。
走近一看,阎少羽一手提着木棍当剑使,一手提着个酒壶,桌面上还躺着几只,剩下的液体从小巧的壶口中涓滴而下。
裳林见此心中大致明了些,看来他并没有杀人。
伸出手去,拿掉他手中的两件物品,再仔细看阎少羽,他满目荒凉,写上脸庞的落寞与失魂跟海月云如出一辙,裳林心叹:终究还是身份悬殊,谁人瞧不出两人之间互相的情愫,可一个是皇嫂,一个是小叔子,如何容易?
可转念一想,世间不是传着鬼面大将已死,既然死了,那么他如今便不是自由了,自由便能与那个女子相守,可却闹出这档子事来。
“我只问你,你为何不解释?”裳林在他对面坐下,问道。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生怕错漏了一个表情。
“……”阎少羽却并不答话,抢回了酒壶,继续喝。
裳林脸一冷,寒霜瞬间笼上了面颊,一把拎起阎少羽的衣领,迫人的气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声音低沉了几分:“我敬你是个英雄,是个汉子,可如今这般算得什么?借酒消愁?醉生梦死?你就逃避吧你!莫到酒醒时,后悔一辈子。”
“酒,拿酒来。”阎少羽喃喃道,眼中无限迷惘,“前辈,酒喝完了。”
裳林不禁一怔,手放松开来。
醉成这样,纵然他说再多,他只怕一句都听不进去。
看着眼前颓唐萎靡的男人,裳林忽然觉得,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它是勉强不来的。有些事情,若非自己明悟,不管其他人说得再多都是无用。
“你想怎么醉死都行,可是她呢?腹中还有你的孩子,却不言不语,只是痛哭,如此伤害他你算得什么男人!”裳林说完便大步流星,离去时不忘重重甩上门。
雨下得越发的大了,噼里啪啦打在屋顶汇成一线从屋檐处滴滴答答的落下,扰得人心烦意乱。才不过
半晌的时间,却仿佛度过了几个寒暑,所有的事情毫无预兆的奔来,应接不暇。
阎少羽酒气与烦心一并涌了上来,却没了酒再让他麻醉。
从未来得及关上的窗棂吹来一阵冷风,夹裹着异样的寒气与萧条扑面而来,飘进的雨丝落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一般,木讷在原地。
回忆起初遇她时,她便像个泪人,总有掉不完的泪,叫人心疼,叫人揪心。
肚里的孩子?若是他的,就好了。
可是她身体太柔弱……若是真如裳林所言,一直在哭泣……
‘我海月云但愿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你。’
从天堂到地狱,只是几个字。
忽然间,阎少羽再一次对自己恼恨起来。
从前不知道的时候柔情蜜意,恨不得整颗心都捧出来,现如今却为着本来微不足道的事情退却彷徨,算是哪门子的喜欢?
配不上海月云的,原就就是自己。最无法原谅的,也是自己!
淅淅沥沥下了整天的雨到了夜里终于停了。
裳林在镜湖边上心神不宁的来来回回,脚下铺满了石子的白堤几乎都被踩平,心里的烦躁也没有半点
消减之意:
竟然没来!
这他敬仰了多年的鬼面大将竟然还畏惧面对!
面对一个女人,还是面对他的责任?
裳林几乎快要抓狂了,左思右想也没个稳妥的法子,这会儿才像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早上把人臭骂了一顿,晚上就去央人家跟自己走,有这样的好事儿吗?更何况,就算自己拉的下脸来去求,人家还不一定能答应!
别的不说,就拿真去拽人走,他也没那本事拽得动人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大将。
软的,硬的,软硬兼施,都不行!
“唉”
这叹息一声长过一声,裳林恨不得找人大打一场。
裳林兀自苦恼着,却见白堤对面一个女人的身影,袅袅婷婷的朝着自己走来。
还未看清,竟觉如此面熟。
“那位姑娘,这么晚了,还是别在这儿晃荡了,不安全!”裳林好意提醒。
“谢谢。”盯着脚尖的视线抬起,倾国倾城的容颜,不正是海月云吗!
忽地只觉女子身影一晃荡,下一瞬竟晕眩的向着桥边倒去,裳林急忙轻功一提,及时扶住,那会海月云已然昏死过去。
她却好若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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