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林又问:“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
她咬了咬唇:“实不相瞒,我那随从,青云不见了。”
裳林疑惑:“怎会不见?”
她看了一眼阎少羽,神态,复杂。
随后,又咬了咬唇,才说道:“与少羽出来置办点货,便弄丢了,故而出来寻找。”
“要帮忙吗?成巧客栈里遇见了衙门的熟人,也是过来这边缉拿办案的,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裳林再看看她苍白的面色,心想毕竟是个有孕在身的人,这少羽也是,怎叫她这般操劳,带个人出来,还能把那大活人给弄丢了。
也是考虑到海月云的状况,裳林连忙接话:“先回客栈吧,托事给我那朋友,你就在客栈休息一会,兴许就有消息了,总见胡乱的找,也不是回事。”
海月云点了点头。
阎少羽则心中复杂,明明知道那小子不过是个奴才,为什么就觉得心里酸溜溜的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去了客栈,小蝶似乎还惦记着上回的气,与她说话总是生分。
裳林却办事得力,很快便带着消息回来,这消息,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迟迟开不了那个口。
海月云问,找到了?
他只点头,是找到了,却不该如何告诉她。
海月云便笑了笑:“人怎么没回来?难不成这么大一个人,还想离主子出走个三两日散散心不成。”
心中却道:找到就好,就好。
裳林有些为难,只说:“只怕回不来了。”
她狐疑。
裳林再言:“本是跟着朋友去衙门托人办事,没想到有人说起今日死了一个……”他顿了顿,确定刚才经过的小二走远,才继续:“死了一个太监,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是陪着朋友办公去看了一眼,那人就是青云。”
脑海轰然炸开!
“你……你说……什么?”
她猛地起身:“我不信,带我去看。”
裳林为难了:“你还是别看的好,免得徒增伤悲。”
“带我去看。”她一字一句,竟在这一瞬如此强势,那股子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竟叫裳林嗅到,心中不免感叹,这女子非同寻常的妃子,这女子若是生做男儿,怕是一代帝王。
裳林求助的看向了阎少羽,却吃惊的发现阎少羽面上那神情复杂的纠结。
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她当真不信。
为何?
青云刚告诉她少羽可能会杀了他,他便死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我有话跟你说。”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
“你先说吧。”阎少羽看着海月云平静得不像话的脸,不祥的预感渐渐的浓烈起来,明明是相对而望,却感觉到中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鸿沟,硬生生的划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千山万水。
“你先。”她淡淡的说道。
“青云是自己愿意离开的,我没想到他会遇上这样的意外,我本来只是想将他送远,远离你的身边。”阎少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语气,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半垂着眼睫,幽幽的眸中是看不分明的情绪。
海月云仿若清晰的听见什么东西碎成一地的声音,清清冷冷,无法拾掇。
“你不是说,他是失踪了,你以为他先一步回来,才回的。”她的语气,冰冷,更像是给他判了死刑:“可我竟然相信了你,竟然相信了你。”
“你是在怨我?”
“不敢,我哪敢怨你,万一惹得你不高兴,把我给杀人灭口了,我怕。”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像把利刃沉沉扎入某人心扉。
阎少羽竟努力扬起一丝丝的笑意:“你以为人是我杀得?”
“还能有谁?”仅仅四个字,彻底粉碎了他的梦。
努力维持出来的幸福瞬间瓦解,甚至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当即将他归纳为了杀人犯!
嘴角噙着的一丝笑缓缓放大,到最后变成张扬的大笑,怎么也收不住。这就是他的爱情啊?这就是她得出的结论啊?可笑自己还在想着要如何解释那无心的隐瞒,原来,从来都是一厢情愿么?
从来都是“罢了,你说的那些陈词旧调就不必拿出来了,你会说些什么,我大致明白,也不想听,莫说你受不了我,此时我才发现,我更受不了你。”那丝丝皮笑肉不笑的笑意登时散去,转身便走,决绝的好似从前她待他那般。
“你……”连解释都懒得了么?是因为本来就是你所为?
那方甚至没有回头,更别说回应。
“你走吧,我海月云但愿此生再也不会见到你。”心灰意冷的海月云已经无力去纠缠这话的真真假假,只觉满目的苍凉,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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