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喜欢你的反抗。”阎猎羽看向窗外:“朕该走了,待会会有好戏看,爱妃,伺候朕穿鞋。”
海月云仍旧木讷在原地,被阎猎羽扯住手腕从床上扯下了床,看着她跌滚在地后,才冰冷的重复:“伺候朕穿鞋。”
海月云却在发笑。
阎猎羽眼神一阴鸷,淡淡一句:“看来爱妃是想要朕把那孩子剁成肉片做成美味,一份送到爱妃这里,一份送往少王爷府邸去。”
“不!”她下意识的一颤,惊呼一声,似乎最后的骄傲也瞬间瓦解得粉碎。
咬着唇,忍住泪水,拾起阎猎羽的鞋……
偏晚“娘娘失血过多,胎儿已经保不住了,微臣也无能无力!”太医叹了口气,失望的对赫连幽韵说道。
赫连幽韵表情苍白,美丽的脸上挂了很多汗珠,手一直死死地抓着肚子,嘴微微颤抖“保住本宫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本宫的孩子,这是皇族的血脉,这是本宫与陛下仅有的血脉……”
“娘娘请保重凤体!且莫再伤了身啊!”太医跪地当即求。
少时,阎猎羽来了。
赫连幽韵哭得像个泪人,一见陛下,便更是伤心了。
这个样子的赫连幽韵任谁看了都心碎不已,皇帝阎猎羽一直在床头反复踱步:“可是你们亲眼看见旖静皇妃推月皇妃下水的?”
“回陛下的话,千真万确!”
“传。让她过来。”
少时,那方响起:“旖静皇妃到。”
他抿了口茶,看了那哭做泪人的赫连幽韵一眼,淡淡吐出一个字:“宣。”
很快,海月云便走了进来,刚施了个礼,刚起身还没等海月云站稳,阎猎羽当即举起手,一个耳光就打在了海月云绝美的脸上,顿时海月云倒地,嘴角浸出血迹。
“你可知罪?”阴冷的声音。
“臣妾知罪。”海月云却意外的平静。
赫连幽韵幽幽说道:“知罪有何用?如今皇子已不再,臣妾只替陛下心寒。”
海月云面无表情,似是无动于衷。
“录使,记。旖静皇妃因妒忌迫害月皇妃小产,即刻罢黜,贬入浣衣局。”
海月云擦了嘴角的血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的赫连幽韵微微说道:“臣妾领旨谢恩。”礼罢,才退了下去。
这时的赫连幽韵和太医对了一下眼色,露出了谁也察觉不到的微笑。
“娘娘,您不觉得奇怪吗?月皇妃来时走路那架势,可谓是一阵风轻盈得很,又怎会说流产,就流产?”茶茶追了上来,看样子是还不知情,不知自家主子被罢黜的事。
“茶茶,日后不要叫我娘娘,如今我只是浣衣局一个宫女。”她绕开了一旁恭候的鸾车,徒步走去。
茶茶急了:“娘娘要被贬到浣衣局!不可能!”在茶茶眼底,她的主子本事可大了,只叫皇帝跟王爷争来争去,再不济也能落个王妃做做吧,怎会一下子成了宫女?
“别跟着我了,我想静一静。”
茶茶咬咬唇:“娘娘去哪,茶茶去哪,茶茶这就去找内官申请调去浣衣局,浣衣局那种苦日子娘娘的凤体是吃不消的。”
“茶茶!”海月云神中微微有责备:“说你最快胆大,你便是再喊一声娘娘,只怕被人听去了,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她叹了口气,回眸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内官,淡淡说道:“你就安心的回锦华宫继续做你的掌灯,我的事,你别再多说。”
茶茶却是不听,待内官走近要给海月云引路之时,茶茶便央求将她一并带去浣衣局,好个不懂事的姑娘,偏偏不该讲义气时她跳了头,海月云却无力保她,幸得内官倒是好说话,未曾刁难。
天明之间,她还是她的旖静皇妃,沉色之后她便是赴往浣衣局的宫女,其中滋味只有她清楚,她不在乎起落,之所以如此平静,只因为她清楚自己的被动。
你无法想象阎猎羽在天未黑之前在宫里与她说的那一番话之后,转过背却陪着安平若云演起了戏,好似他当真是方才晓得,其实她俩都心知肚明,阎猎羽早在那时就已经决定折磨她,而她也早在那时就做好了准备。
无论是什么,她只静静的忍让与承受,她清楚,阎猎羽不会杀了她,是为了看她痛苦,那她就痛苦给他看,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心底还有最后一个希望在支撑,那就是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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