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赫连幽韵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猎羽是朕的,朕不容许任何碍眼的人插足在里面,可你却像只烦人的苍蝇,带着那个小白脸回来了,坏了朕的好事!”
海月云心一颤,急忙推开附在耳边的脸,是因为想起了曾被赫连幽韵关进了笼子中非人的对待,这本是本能。
“救命!”
海月云脸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忽然东窗事发,赫连幽韵忽地随着那本是轻轻一推的动作,竟猛地向后跌去,“救命!”
她甚至来不及反应,那好似一尊恶魔的赫连幽韵便瞬间成了羸弱的落水女子,噗通一声摔了进湖里,胡乱的噗通几下喊着救命,便沉了下去!
“砰”几声,数名宫奴纵身跳进了湖里,去救人。
最先跳进湖里的是赫连幽韵带来的亲信,将她从湖中抱起时,赫连幽韵好似昏死了一般,那人便抱着赫连幽韵飞似的跑,一瞬间整个锦华宫乱作一团。
旖静皇妃推月皇妃下水的消息犹如春雷一般炸开。
那亲信甚至没有停歇,抱着赫连幽韵就匆匆离开了锦华宫,直奔安云宫去了。
据说沿路上,好多人都瞧见了,湿漉漉的月皇妃裙摆下不断滴着鲜红的血!
“旖静皇妃,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宫里顿时传开了这么一句话。
海月云心底清楚,赫连幽韵就是不叫她好过,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赫连幽韵会拿自己来作为奠基这恨意。
她几度有些难以站稳,好不容易走回了屋里,便一下子瘫软在地,面色苍白。
她一直以为赫连幽韵是会将她按进水里活活把她闷死的个性,可今日,赫连幽韵却自己跳了下去,并且,还听人说,她一衣裙的血……
忽地,一双手从身后将她环住!
海月云一颤!
脑海一震!
这气味!
身后阴冷的声音絮絮扬起:“爱妃事后竟如此慌张,那当初又何必推人下水呢?”
这气息,这语气,仿若利刃,深深的扎了下来,她努力的抑制着情绪:“不,不是我,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那般的阴冷,甚至总也挥不去的戾气,皇帝阎猎羽噙着笑:“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会知道,她会自己跳下去?只为了不能容忍你?让朕来告诉你,赫连幽韵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字一句:“她是一个醋意可以迷失心智的女人,是个自傲又暴戾的武将。”
忽地海月云的手腕被狠狠握紧,阎猎羽将她拉转对着自己,直视着她的眼,继续说道:“她来找你,无非是想要活活掐死你,亦或是将你推下水,可为什么,落水的人反而是她?是朕不够了解你吧,旖静皇妃!”
海月云手腕被捏的生疼,但她却不畏惧的与他对视:“人,不是我推下去的。”
阎猎羽笑了:“不是你?还能有谁。只是朕对你还当真刮目相看了,早先是听闻你习过些武艺防身,究竟是不是你隐藏得太深,才叫赫连幽韵小看了你,反倒被你打落水中?”
恨。
这个人她恨不得千刀万剐,此时却早已侯在她的寝室中,此刻却在问罪与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竟凄美一笑,只是神态中那种傲然,如此超脱:“倒是陛下怎会此时此刻在臣妾的宫中?”
阎猎羽松开手,挑起她的下颚,笑着,却叫人觉得阴冷,他说:“朕来得早了,本想在这小歇一会,太子来时,那般吵闹,朕也就醒了。听闻了爱妃一套振振有词的说法,叫朕想要鼓掌啊。”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在这里吗?
花园与她的寝室相连,看来阎猎羽在里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既然他知道赫连幽韵来了,也知道赫连幽韵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悠闲的继续在寝室里呆着,某种意义而言,算不算得是皇帝阎猎羽故意纵容赫连幽韵来找她麻烦,哪怕那份麻烦会叫她粉身碎骨。
阎猎羽不是阎少羽,不会怜悯,她懂。
只是意识到阎猎羽对她的态度如此,多少会有些恨,不是因为得不到宠爱的恨,而是因为仇人对她戒备太深的恨,恨自己白白是那天下第一大美人,却成为不了她的武器。
那冰冷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面颊,阴冷的语气:“朕就是喜欢看你孤立无援的样子,这是朕对你特别的爱。”冰冷的吻悄然落在她额头,化作了一把利刃扎进心底。
“反抗啊,怎么不反抗?”他笑:“你不是都能搞定赫连幽韵了,难道还没有底气能一举弑君?哈哈哈!”
此时的阎猎羽就像是地狱爬出的魔鬼,那般的笑叫她心底发寒:“陛下多虑了,臣妾的心早已死了,过去的也早已过去,如今臣妾什么念想都没有。”
事实上她何止是想,简直是恨不得当即将这人撕碎,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吗?
身体的虚弱,还有她并不确定阎猎羽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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