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猎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再多说一个句试试?”
“皇上……”裴妃既惊且惧,万万想不到为了一个宫女,皇帝竟会如此动怒。心下害怕,语中已带了哭音,还想再求,触到阎猎羽森冷目光,竟不敢再说一个字。
阎猎羽不再理会,亲自携了海月云回去,又让太医过来诊断,太医战战兢兢开了药方,才被打发了下去。
“你是一心求死么?总是要去招惹事端。”他的语气有微微的关怀。
仅仅是微妙的流出了一丁点。
海月云咬咬唇:“我什么都没做,事端自己找上门的。”
忽地阎猎羽语气一冷:“别以为朕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说来你不该打么?之前与一个男人抱在一块,都传到朕的耳朵里了。”
海月云一颤,看向阎猎羽:“是你安排的?”那眼神仿佛在指控他无耻的行径。
阎猎羽竟然笑了:“那人日后你会常见到的,朕暂时还不能杀他,你日后遇到,只管走远些,避开这晦气便是。”
他心底却清楚得很。
所谓的晦气,形容的却是他的亲弟弟!
然而海月云也仅仅是心下狐疑,却不知道真相。
她或许以为自己再次入宫以后越发的嗜睡,是因为心累了,实际上那是蛊虫在作祟,她日后还会忘得更彻底,更加的彻底。
阎猎羽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只淡淡的说道:“你很快,很快就是只属于朕一人的了。”
丽贵人的脸上洋溢着笑意连连。
心腹宫人叹道:“小主这一招行的妙,既给了那丫头教训,又让裴妃吃了瘪,真真是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呢!”
丽贵人笑道:“哼,这算什么,她裴妃仗着有皇长子就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也不想想旖静废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当真是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
宫女们唯唯诺诺,见她高兴,只管奉承,叫丽贵人好不得意。
阎猎羽撇下杂事,亲自给海月云上药。
这药膏的味道,她不止一次闻过。
最早,是阎少羽替她擦上的。
怎得又想起那个人?
海月云摇了摇头。
海月云只觉阎猎羽指尖所及之处,丝丝微凉,到也不避让,柔顺的容他轻抚。
她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提醒自己,要骗,就得连自己也骗过去。
上好药,阎猎羽瞧了她面容,又一声长叹。
不知为何,她又隐约将阎猎羽看做了阎少羽了。
海月云掩面,挡住了下意识慌乱的眼神:“陛下请移驾。”
阎猎羽却反问道:“为何要朕移驾?”
海月云道:“奴婢这副尊容,恐怕会影响陛下的食欲。”
他轻轻一笑,拉开她的袖子,却直直盯着她,明明是她厌恶的人,是不是自己真的骗过了自己呢?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朕的,即便是朕不要你,你也只属于朕,没有权利要朕离开,你懂吗?”收敛笑容,沉声道:“若是再有下次,若是真能威胁到你的性命,朕允许你反抗。”
海月云反问:“任何人我都可反抗?”
“当然。”
“若是你呢?”
阎猎羽失笑道:“若是朕,你不能反抗。”
她抿唇一笑,心中嘲讽。
又问:“下朝的路可不是往那经过的,你如何恰巧就碰到我被人欺负?”
为什么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度她会有种错觉,觉得分不清面对的是阎少羽还是阎猎羽了。
阎猎羽蹙眉道:“朕是从书房那边过来的,管好顺路,就瞧见了。”
“哦?”海月云眼角含笑:“不是说您在朝堂,忙不急抽身么?”
阎猎羽面色一紧。
海月云依旧笑道:“就连奴婢会遇着个登徒子都算得恰到好处,陛下是担心奴婢能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阎猎羽一甩衣袖,愤然起身出了屋子。
一旁的臣文公公最是不喜她:这个妖孽,好似得罪她的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她知道皇上对她的宠爱,知道如何去利用,而且,她是铁了心要让后宫不得安宁吗?
看来,自己今后可要小心一些,万万不能犯到这丫头手里啊!
想着便追随了阎猎羽的脚步而去。
海月云竟笑了。笑的苦涩。
外面有人轻轻叩门,海月云警觉的问:“谁?”
“是奴才,娘娘。”海月云一听是桂平的声音,“进来吧。”
桂平拎着一包玩意,是去替她搜罗来的,她要的物件,说是无聊解闷,一上来连忙诉苦:“娘娘要的萝珍却是常人都不晓得哪里有卖,幸得宫里当真有晓得的公公,带着奴才走了不少路,才买了回来。”
说着他一边将东西摆放好。
海月云抑制住心中的情绪波澜不惊,实则早已暗自汹涌,知道她所谓的萝珍,这宫里其实只有青云一人,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互相传递信息,为的是预防不指定哪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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