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嬉戏。
海月云却紧闭双目,心中想着她的仇,不得不与他缱绻缠绵起来。
阎猎羽心中一荡,双手覆上她胸前,轻轻揉捏。海月云立时感到浑身发软,奇异的感觉陇上心头,唇齿交缠间,发出低缓的低吟,竟满脑海尽是阎少羽!
阎猎羽趁势扯去她的外衣,海月云忽地警醒,身子徒然一抖,却没有反抗。
这明显一震,使得阎猎羽离开她的唇,静静的望着她。
她依旧闭着眼,却轻蹙烟眉,呼吸紊乱。
阎猎羽解开她的束胸带子,她仍不反抗,只是忍不住颤抖。
“哼!”闷哼一声,阎猎羽猛然离开她的身子,狠狠将手中的衣物扔在床边,低喝道:“起来!”
沈婠睁开眼,坐起来,孤疑的看着他。
阎猎羽自嘲似的一笑,道:“看来还不是要你的时候?”
海月云垂眸,低声道:“奴婢惶恐。”
阎猎羽忽地竟苦笑一声,道:“朕从来不缺女人,能叫朕如此忍让,你是第一个,但也要记住,你的这份特殊,很可能会让你的结局很惨。”
海月云不发一言,阎猎羽轻轻一叹,道:“朕要的是顺从,这几日你有些心野了。”
海月云眸色微暗,道:“奴婢知错。”
他将她揽过,并作在一块,良久他竟然睡着了。
她一整夜就这么看着他。
反复的。
她只能看到这张脸一会忽是阎猎羽,一会忽而变成了阎少羽,如此反复。
阎猎羽再醒来时,已是清晨,他刚一睁眼,却发现海月云一直在看着他,那双眸子复杂:“陛下醒了?”
阎猎羽竟有些失魂,这样的眼神,似乎是他想要的,总也抓不住的,如今竟然为他展现。
讽刺的是,这样的眼神,却是因为蛊在作祟。
宫女们依次而入,金盆,毛巾,茶碗等等,跪在龙床两侧,高举过顶,低眉顺目。
他淡淡说道:“今日朕早朝不许你离开这里半步,等朕回来。”
“是。”
刚准备离去,他似乎又改变了初衷:“若是真闷得慌,知会了下人,再出门。”他走了几步,似乎又觉得不妥,转身交代:“出门必须带着随从,不得独自一人闲逛,否则禁足。”
“是。”她只是淡淡的重复一个是字。
良嫔身着单衣跪在地上,冷峭的北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
裴妃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茶盖,轻轻的抚着飘在面上的茶叶,低头缓缓对着那漂浮不定的几片叶子吹气,碧色的叶子被她吹的滴溜溜转,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碗,盯着跪在下面的人。
良嫔曾是她的人。
裴妃现在总算知道,不是家养的狗,就是靠不住,得意起来,也会咬主人一口。
良嫔,不过是被皇上宠幸了几个晚上而已,就不知道自己身子骨有几两肉了!竟敢无视她!
嘴角带着一丝笑,脆生生的笑道:“哟,良嫔妹妹,这是怎么说的。穿的这么少,跪在风口里,回头着凉病了,可不得给万岁爷心疼了么?”
良嫔知道裴妃的手段,她也知道仅仅凭着几个晚上的恩宠,她也斗不过裴妃。当下瑟缩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说道:“娘娘,娘娘您饶了我吧!”
“饶了你?良嫔妹妹,本宫到是想饶你来着,无奈宫规在这儿呢!我说妹妹你也真是,皇上日理万机如此辛苦,你就敢托大,竟生生耽误了皇上一个早晨!竟胆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娘娘,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良嫔纵然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她没有下药,可没人相信她。
裴妃的笑意忽的收敛,面上一股戾气,对左右道:“良嫔也是老人儿了,怎么到现在还是我呀我的!先教教她规矩!”
左右会意,上去左右开弓就是二十个嘴巴子。
良嫔的嘴红肿了,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裴妃又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笑道:“后宫有后宫的规矩,皇后娘娘不忍心看这场面,便全权交由本宫处理,该罚的,终究是躲不掉的。”
良嫔强忍疼痛,给裴妃磕头求饶。
裴妃发狠道:“本宫正愁气没地处撒呢!来呀,拖下去堵住嘴,打四十棍子!”
立时便有两个粗壮的太监上前来,先绑了,再堵住嘴,拖了下去。
裴妃又对心腹说道:“那毁嗓子的药呢?待会儿给她灌下去!狐媚子霸道的,用歌声勾着皇上的魂,我看她以后怎么唱!”
那奴婢犹豫的问道:“可是娘娘,若事后有人问起……”
裴妃瞪她一眼,道:“傻呀!这样冷的天,她又在风口里,难保不被冻出病来!这病也不知怎的,嗓子就坏了,明白了吗?”
那奴婢恍然大悟,忙道:“奴婢明白了。”
屋外传来沉闷的棍棒声,裴妃惬意的听着,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