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该是蜘蛛的食物,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她不是她是蜘蛛小心翼翼呵护的可怜人。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直吃着蜘蛛衔来的花蜜露水,一直看着蜘蛛里外里外的跑,一直也看着不远处有只与她一模一样的蝴蝶常常来到附近盯着她看。
她越来越冷,感觉生命走到了尽头,多半开始昏迷,昏昏沉沉的却能知道蜘蛛越发频繁尝试着将她从网上救下,可她的翅膀却像是深深的与蜘蛛网化为了一体难以撕扯开来。
她会死吧?
是的,她会死。
蜘蛛救不了她,她的生命却离不开那株满天星,即使蜘蛛衔来了不少的花蜜,但那都不知那株满天星,她还是一天比一天糟糕,那是因为其实她心底清楚,蜘蛛是无法靠近那株满天星的,那是仙子最爱的一株花儿,除了她与另一只蝴蝶,再没有什么可以靠近那株满天星。
那只蝴蝶只是一旁冷漠的看着她,若是没有那株满天星的花蜜,她必死无疑。
以前她以为这张网,黏上了,就不会有活命的机会,那是因为蜘蛛很凶恶,可当她黏上了才知道一件事,蜘蛛的心,很美,很美。
时间静静的溜走,她最后的记忆,只记得越发在视线中模糊的满天星好似在为她难过,为她惋惜。
也就是这个时间,这家客栈又来了个别样的客。
之所以说别样,还说又,那是因为早先海月云几人来时,客栈里的人就足够惊叹的,本以为活着一辈子能瞧见这么一回足是不易,未曾想到这会又来了个客人。
这客人模样俊气非同寻常,再加上那好似是仙风道骨的气场,叫人难忘,忘不了。
这客人风尘仆仆而来,是仙风道骨,却不至于连续的策马赶路还能尘不沾身,毕竟不远处在修建弄得尘土飞扬,黄灰漫天,若是那般干净不着半点尘来,断不怀疑,这客栈的人只怕都连忙跪拜,给拜神仙了。
是的,这客人就是有这样的不凡之处,叫人一眼便会怀疑是遇到了仙人,那般的仙风道骨洒脱飘逸,那般的俊朗帅气。
客来了之后,拍了拍肩上的尘灰,问店家要了间清静的房,带小二领路下上了二楼,路过海月云住着的房门时,客脚步一顿,似有些疑惑,竟停了下来,看向那间屋。
小二也赶忙停了下来:“客,这厢有人住着了。”
他好心提醒。
倒是这客人反倒问他:“小二,你没有听到屋里有人在哭喊救命?”
小二一时木讷了,哪有什么哭喊,就是连细微的啜泣声他都是没有听见的,见这客人似乎准备推门进屋了,便急忙小声劝阻说道:“客是听错了,哪有什么哭喊声,就是连那隐隐的啜泣声小的也没听见,客若贸然闯了进去,断不是道歉能作罢的,里头似乎住着个贵夫人,模样虽一等一,却不像是个好伺候的主,客是没看见这贵人方才来的时候,那眼神何其冰冷,不像个寻常的女人,客惹不得。”
这客人哦了一声,有些疑惑的笑笑:“兴许如你所言,是听错了。”
小二笑笑,便继续引路,将客人领到角落的一边房中之后,才灿灿离开。
见小二人走远,听声下了楼,这客人便含笑起身,走出了屋,来到海月云的门前,轻叩几声。
这门未曾被敲开,反倒是一旁的门连开了两扇,走出了两个人来。
都是男子。
一个俊美修长却神态冰冷刚毅,一个秀气清爽却略微偏瘦。
秀气的少年在看到客之后,竟是浑身一僵!
本来他该问你是何人,如此如此,可他非但一句话说不出,竟然转身就钻回了屋里,还将门再度关上,那神色慌张的模样叫阎少羽看得真实。
客笑笑,温文尔雅,向阎少羽问道:“这房里的客人是公子的同行?”
阎少羽将他来回打量过后,才说道:“你找她有什么事?”
客人对于他的态度不怒反笑,也未曾再搭理阎少羽,扬手便要破门而入。
阎少羽毕竟是个练家子,且还是个高手,反应绝对是第一时间,在客将要做这事之时,他已擒住客的手腕,冰冷的眼神戒备的紧锁客仍旧能挂在唇边的笑容。
“我在问你话。”
客人笑着抽回手,似是觉得疼,此刻多少有点儒生的味道,心疼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那白皙的皮肤最是容易殷红,一边却还笑得出来,还能打着哈哈:“没什么,看看总行吧?”
“看什么?”
他答得云淡风轻:“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个需要求助的弱女子。”
阎少羽眼神一寒,不由分说,便出手扣住了客的喉咙,用力将他推在墙边,似乎有些动了杀意的味道,就在这时,那小二竟拎着一壶热茶蹬蹬的跑了上楼,那笑着的脸一看到这一幕,便缓缓变化起来,似乎打算撒腿就跑,去喊救命。
倒是小二没来得及去,半路忽然杀出个陈咬金了。
说时迟那时快,忽地一抹黄衣一道寒光横拦在两人面前。
寒光一挑拨开了阎少羽的手,再直逼阎少羽而去。
阎少羽总算知道这客文弱如此竟能如此安如泰山,那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保护着他,所以他不必担心自己真会在下一秒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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